第269章 与理想背道而驰(一)(2/3)
的压力抑制太久,姚相理有些失态,“她从不会高高在上好似施舍给我和她做朋友的机会,即使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能看见我的闪光点,给我信心给我鼓励,这是别人做不到的。”孙号抓着头发使劲揉搓,百思不得其解:“你说的这些我也能做到。”
姚相理只是摇摇头:“不一样的。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往往会自卑,家境不够优渥、长得不够好看、成绩不够优异。”
“而她能包容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我的不堪。我害怕她来到我家时会因为环境而退却,我在赌,我赌赢了。”
正如王语涵所说,季儒卿和自己做朋友像是天大的荣幸,有时候连姚相理自己都这么觉得。
但季儒卿说,能和自己做朋友也是她的荣幸,学生时代的友情纯粹,未经世事染指。正所谓什么样的年纪就应该交什么样的朋友,该奋斗向上的年纪就应该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
就算日后物是人非,季儒卿也会为曾经拥有过而感到珍重。
孙号还是无法理解她异于常人的感情,他认为自己做的不比季儒卿少。但他忽然有惊觉,也许在没有他的时候,她们的相处会更融洽自在。
“但你没有想过吗,你的自卑感是在季儒卿的对比之下出现的,如果没有她,你也不会自卑。”孙号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辞不太妥当,“我不是希望她没出现过的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毕竟自卑是对比出来的。”
姚相理现在如同对牛弹琴,把琴弦弹破了孙号都不会明白:“她不是我自卑的根源,她是带我脱离内耗的希望。而且处于这个社会,根本做不到不去和他人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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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号体会不到季儒卿的过人之处,因为受益者不是他。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季儒卿永远看起来游刃有余,钢琴被毁了她能当机立断再调一台。被人陷害后,拼了命也能走出来。
所以孙号会觉得自己太多余了,三人之中他微不足道,不被需要也起不到关键性作用。存在感最低,大事小事都无足轻重。
“你觉得她的光环正好合适,能温暖你。可对我来说太耀眼了,她挡住了我所有,让你看不见我。”孙号平时说不出这种话,今天情绪上头一股脑发泄。
明明之前很崇拜季儒卿,如今觉得她有些过度存在了。
“你说出这话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自卑呢。”姚相理叹了口气,“觉得有差距就去追赶,有不足就去弥补。如果是阿卿她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她只会说自己站的不够高,前面有障碍统统打倒就好了。”
当然她还会说,谁能站在她前面啊~并且配上唯我独尊的表情。
钟表的指针走了五个格子,走廊的灯光尽数熄灭,只留下望不到头的黑暗。
孙号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突然说了一大堆很冒犯的话。”
姚相理继续收拾东西,她耽搁了不少时间,回去只能洗半个头了:“你不应该和我说道歉,应该和阿卿说,因为她的存在过于亮眼,就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么多恶意吗?”
她羡慕季儒卿的心态,面对一切时的不折不挠,又同情她莫名遭受的重伤。但季儒卿不需要同情,同情于她而言是负担。
如果季儒卿知道孙号说的话,她一定会先鄙视孙号一顿,然后再感慨自己的优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