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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将自己的经验说完后,她停顿了片刻,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宋云昭只当她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道:“姨娘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韩氏闻言便忍着脸上的羞燥开口道:“其实我本是没脸来见你的,珍娘做出了那等丑事,我这个当母亲的心里愧疚难安,恨自己没有教好她。”
“当初我与她父亲和离,因着心中对她存了亏欠,所以就忍不住多宠爱了些,哪曾想到竟惯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她这次酿成大错,你们处罚她是应该的,只是……只是她不久便要出嫁,求求你们可否让她从将军府里嫁出去?”
当初的事因着傅寒关及时封锁了消息,所以真正知道的没有几个,外人只当女儿去了别庄小住,并不知道这内里的原因。
只要能让女儿从将军府里嫁出去,夫家也会高看她一分,女儿嫁过去之后也能过得好一些。
她这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宠着长大,只要能让女儿后半辈子过得好,她便是舍了脸面不要来求宋云昭又有何妨?
宋云昭倒没想到她是为了何珍娘过来的,只是仔细一想又在意料之中,毕竟韩氏将女儿定给了一位赵姓校尉的事她之前也听说了。
若是让何珍娘从别庄里出嫁,日后赵家少不得要在背后揣测这其中的原因所在,说不定就因此猜忌何珍娘与将军府是否生了嫌隙,自此看轻了她。
以韩氏爱女如命的性子,自然舍不得女儿受这样的委屈,那会来找自己求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然而一想到当初何珍娘的所作所为,她便如鲠在喉,条件反射地一阵厌恶。
何珍娘既然让自己不痛快了,那自己为何还要再给她脸面让她从将军府里出嫁?
宋云昭脸上的神情淡了下去,她语气淡淡道:“这事是将军吩咐的,我只怕不能做主,姨娘来找我也无济于事。”
韩氏闻言心头一沉,想到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她咬了咬牙,最终从炕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宋云昭面前。
宋云昭被吓了一跳,起身下炕避开她的跪拜,心头隐隐生了几分不悦,韩氏这般无异于逼着她点头。
守在一旁的流萤见状心里存了气,连忙上前去扶韩氏,语气有些不太好:“姨娘这是做什么,命令是将军下的,我们夫人岂能随便违背将军的意愿?姨娘这不是让我们夫人难做?”
也亏得屋里此刻就只有她们这些亲近的人,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外人指不定怎么议论夫人冷血无情呢!
青黛跟着在一旁劝道:“姨娘还是快起来吧,有话咱们好好说。”
韩氏跪着身子对她俩的话充耳不闻,看向宋云昭的一双眼睛里渐渐含了泪珠,声音里充满了哀求:“我知我此举太不妥当,可这事关珍娘一辈子的幸福,我这个当娘的如何能无动于衷?你与临渊感情深厚,若是能劝他一二想来他应会松口?”
“如果能让珍娘从将军府出嫁,我下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必报夫人的恩情,求求夫人网开一面。”
她这般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地苦苦哀求,宋云昭初为人母,难免将心比心,视线扫过她乌发中掺杂的几缕银丝,以及泪眼里包含的希冀,一颗心渐渐软了下来。
“我答应姨娘会劝一劝将军,但结果如何却不敢担保,姨娘快起来吧。”
韩氏闻言先是怔愣了一瞬,等反应过来后喜不自胜,忙不迭点头答应:“我省得的,多谢夫人开恩,多谢夫人开恩。”
流萤与青黛二人见状便将她从地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