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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化了个妆。去琅嬛阁,给他拿了一个玉带,一身书生大袍,最新款,孤品,没毛病。她装成一个精美的礼盒,去报社看张不疑,她将礼盒搁马车上。取出另一个装满点心的礼盒,毕竟头一回来这。
张不疑原先对百家贤者入报社很是与有荣焉,但是时间一长,听着他们互相骂骂咧咧,天天对着拍桌子。
他只得与小说家的人一起躲起来,看他们为什么自己学派的文章版块天天吵架,他觉得自己简直弱小可怜又无助,都是他惹不起的人,偏他还是负责人。
魏倩踏入《大汉周报》报馆时,正撞见有人在吵架,拍桌子的声音吓她一跳。
“荒谬!《道德经》云无为而治,岂能妄加干预民生?”一位道家学者拍案而起,案几上的竹简被震得哗啦作响。
“迂腐!若人人无为,何来商鞅变法?何来强秦一统?”法家的人冷笑反驳,掷地有声。
“二位且慢——”儒家博士刚想调停,阴阳家学者已插话道,“天行有常,非人力可改,诸位何必争执?”
“放屁!”墨家弟子拍桌而起,“兼爱非攻,方为正道!”
张不疑缩在角落,抱着一摞待校对的文稿,满脸生无可恋。他明明是个负责人,这群人来的时候他满腹豪情,原以为能引领百家争鸣,谁知这群贤者日日争执不休,报纸排版一拖再拖,印坊已催了三次。
魏倩看他们吵得起劲,打开折扇挡着脸,绕着他们走,这个时代的房子,就是大,就是宽,所以还好。
“张公子。”魏倩笑吟吟地唤他。
张不疑抬头,见一袭橘红深衣的魏倩立于他桌前,发髻松挽,眉眼间尽是狡黠。他先是一怔,然后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安歌——!”
“嘘——”
但已经迟了,报社的人齐刷刷看过来,他们也是眼睛一亮,围在魏倩身边。
“魏相,他们法家严刑峻法,暴秦之政也!”
“呵,儒家空谈仁义,能治天下乎?”
然后围在魏倩身边七嘴八舌的吵起来,魏倩的脸都僵了,这张不疑是过得什么苦日子,这报社咋这样。
魏倩将手中礼盒搁在案上,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慢条斯理地打开——
“诸位,且先歇歇火气,喝喝茶吃点点心,慢慢商议。”
张不疑看大伙消停了拉过她,“安歌,如今报纸分出一个版块,各家文章按议题,比如治国策一栏,儒、法、道皆投稿,围绕同一主题辩论。”
魏倩怜爱的摸了摸他脑袋,这小子可真会给自己找苦吃。
魏倩与贤者告辞,拉着张不疑走,张不疑如蒙大赦,立刻从人群中脱身,快步跟紧魏倩,嘴上却还不饶人,“安歌,我可没说要跟你走。”
魏倩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替他拂去肩头不知何时沾上的落叶,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脖颈。张不疑浑身一僵,耳根更红了。
“上车。”
张不疑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地上了马车,却在车帘落下的瞬间,偷偷松了口气,这还是魏倩头一回不为公事来报社看他。
车厢内,魏倩从一旁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他,“给你的。”
张不疑一愣,“什么?”
“打开看看。”她托腮望着他,眼里带着笑意。
张不疑迟疑地接
过,解开丝带,掀开盒盖——里面是一套崭新的书生袍,雨过天青的色泽,衣料细腻如云,腰间配着一条白玉带,玉质温润,雕工精细。
他怔住了。
魏倩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