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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实地的幸福。为了《星穹迷行》的试镜,她开始高强度上起语言课,每天六个小时雅思口语课,两个小时法语课,学的昏天黑地。这天上午上完课,在公司遇到了个老熟人——来谈工作的元昊。
早在去年《捡到猫》上映后潮生就在准备自投自产的第二部电影,电影名叫《长话短说》,讲的是一对投机取巧的年轻夫妇为了钻西部开发的漏洞来到甘肃农村,假扮承包商,和当地干部、村民们斗智斗勇的故事。
编剧和导演是一对兰州夫妻,尤擅长拍小人物诙谐喜剧,也在一些国际比赛中拿过边缘奖项,但因为题材原因始终无缘国内院线。夫妻俩对这个剧本十拿九稳,观望许久后,通过梁览的牵线搭桥,最终签到了潮生麾下,以后走电影节+海外版权的路线。
老家同为兰州的元昊是这部戏的男一号,也是唯一一个专业演员。
元昊在西北晒得黢黑,看上去比从前成熟不少,等电梯时两人聊了几句。说到今年《铁锈》能不能首映的事,元昊感慨:“一晃杀青都三年了,那时候没办庆功宴,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集体聚一聚。”
喻氤安慰道:“肯定能,咱们九月还要一块去电影宫呢,欧洲三大的红毯,没档期也要调档期,你还怕谁不愿意来吗?”
谁知元昊听完神情纠结起来,“喻氤姐,你还不知道吗?之后的电影节和上映期宣传都不会带蓓蓓了。”
喻氤一派茫然,见他不似玩笑,细问:“你确定?听说为什么了吗?”
圈里最忌嚼舌根,因此元昊没把话说绝了:“没意外的话应该是的。我经纪人从蓓蓓公司听说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一个配角我也不方便打听,你要是有疑问最好还是直接问孟老师或者陈制片。”
喻氤看看他谨慎中带着希冀的目光,摇摇头,“既然不关我们的事,还是少问吧。”
元昊见没怂恿成功,掩下失望转口聊起其他。
因为这个消息,喻氤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尽管她告诫自己别去打听制片的决定,但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可能跟她脱不了干系,想到三年前大排档里一墙之隔的蓓蓓和崩溃的自己,以及后来送她回去后折返与孟竖谈话的闻勉,喻氤拨通了陈生的电话。
半响陈生才接,喻氤定下心神先同他寒暄了两句,得知他和孟竖最近忙得日夜颠倒天亮前刚睡,对于打扰了他休息喻氤有些愧疚,开门见山道:“不带蓓蓓宣传,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那头默了几秒,传来打火机轻微的响动,陈生没否认:“你知道了。”
“你们打算封杀她吗?”喻氤问。
陈生含着烟乐了一声:“封杀,哈哈,你以为我和孟竖手脚通天啊?”
喻氤没接话,整个电影圈,甚至是娱乐圈,就是一列利益与共的船队,走在前头的人掌着风口,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整个行业。陈生和孟竖看似只是一二个体,却是坐在那艘最大的船上的人,他们传递出与人不和的讯息,那么无疑将成为一封业内**。
作为曾经被娱界高层一句话左右命运的人,其中门道,喻氤最清楚不过,这也许不会成为蓓蓓的致命打击,但冥冥中已经决定了蓓蓓在这个圈子里能走到的终点。
喻氤清楚,那个戏剧性的夜晚,蓓蓓也不过是人云亦云中的一员罢了,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若是平常,她也许会大方一点替蓓蓓说几句好话,但若是这样的惩戒是用某人的利益换的,她不愿意做个发善心的烂好人。
这也是她这通电话最关心的——
“是闻勉让你们这么做的吗?”
那晚意外听了蓓蓓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