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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着腿,一会儿就不疼了。”闻勉说。
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喻氤默默地叠好披肩,柔软的面料沾着洁净的气息,云朵一般蓬松地团在腿上,很暖和。
闻勉调了调副驾驶的暖气出风口,随口问:“今天去公司了?”
“嗯,去上法语课。”
“法语?”闻勉很快了然,“为了《星穹迷行》的试镜?”
但《星穹迷行》是英语拍摄,杜布瓦兄弟随身也会跟着翻译,所以喻氤其实只需要练好英语即可。
喻氤坚定摇头,“语音的力量一旦经过第三人就会大打折扣,我希望能亲口跟导演对话,这是我的诚意。”
只不过她远远低估了一门全新的语言带来的难度,喻氤丧气地摁摁额心:“可惜以我目前的进度,想要不闹笑话应该是不可能了。”
闻勉指节抵住下唇,沉吟:“你都学了什么内容?”
喻氤大致挑了些内容告诉他,无非是些音节和日常短句用语,都是基础的东西。
“那你有什么不会的?”
喻氤飞快瞥了他一眼,“……小舌音,很奇怪。”
“中文的语言系统里没有小舌音,刚开始练发不准很正常,”闻勉点了点头安慰到,又说:“你试一下我听听。”
怎么变成法语课堂了?
喻氤有些难忍,“不了吧。”
闻勉好像发现了她浓重的逃学情绪,好整以暇地歪头:“不笑你。”
“……你故意的是吧?”喻氤斜挑眼瞧他。
“怎么会?”闻勉轻晒,伸出三根长指信誓旦旦:“我保证,我只是想帮你。”
喻氤将信将疑地打量他,心里又有点挣扎,闻勉毕竟是在法国住了两年,和杜布瓦兄弟拍的《无声之夜》也是全法语,语言上应当很熟练。
车里安静了两秒,喻氤回忆着昨天学习的内容背出一句长句,其中几处小舌音都有卡壳,背完她立即观察闻勉的反应,如果他笑了喻氤发誓将再也不会相信他。
出乎意料,闻勉听得很认真,侧向她的面容放松而专注,精准地重复出几处发音别扭的音节。
见他有点真本事,喻氤放下别扭,跟着他读。
“Rrrr”
“H……Hrrr”
“RA-RE-RI-RO-RU”
“HA-HEI-HI……嚯-呼?”
喻氤越念越小声,她发现自己念着念着变成中文了,正难堪,眼前光线一暗,闻勉从座椅靠背伏起身,伸出指尖轻轻搭上了她的喉颈,说道:“这里的震动放轻。”
喻氤睁圆了眼,直直望着他的面孔,闻勉似乎没有察觉这姿势有什么不对,压了压指腹下的肌肤,催促道:“再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喻氤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唇心,强自镇定地又念了一遍音节。
“RA-RE-RI-RO-RU”
细麻的震动自他触碰的一小片皮肤传开,她眼神不敢乱瞟,软趴趴地盯着他的大衣领口,“这样对吗?”
闻勉浓睫掀起,看了她一眼,矜持地落回她纤细的脖颈,轻声:“舌头放正。”
喻氤难耐地贴紧椅背,外衣口袋里有什么东西铬着了她的小腹,是那盘刻录了闻勉和她睡觉样子的录像带,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就会从口袋里划出来,叫他发现。腿上贴着的药贴也在暖气和人体体温的作用下开始发热。
时间变得异常磨人。
喻氤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