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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我们回去吧。”南初有些失落,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站起身牵住了她温润的手指。
年少时的梦想在这一刻终于再次出现在她怀中。
真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时她会将旅行杂志上的插画全都小心剪下来放进收集册中,每一次被母亲关在房间里,她都会翻看着这些,想象自己一直是自由的。
从收集的插画被母亲烧掉后,这个梦想好像就变成只有在午夜梦回之间才会恍然记起又瞬间遗忘的东西。
年少时期的梦想是不作数的。
南初默默攥紧了她的手指,后悔那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鱼鱼,我那时说出的话……都是不算数的。”
可接下来又该怎么说?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只是总弄不懂自己的心,又暗自恼怒你居然不恨我?居然也不爱我?
越是发疯,两人的距离就越远。
“爱你。”谢稚鱼吻了吻她的唇,见她还是愣愣没有反应,密集的吻又如雨点般落下,间隙中柔声抱怨:“到底要我说几次,但总归是爱你。”
南初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秾滟的红,白的耀眼,红的醉人,泠泠眼中却滚落出晶莹透亮的液体,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我都还记得。”她眼眶通红,“记得我们说过的话,约定好要做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
前方很快就到节目组的小屋,谢稚鱼只要继续哄她,可不想让南初的这幅模样被其他人看见。
她将南初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纤瘦的脊背,叹气:“言不由衷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我们都是。”
“……”
等两人终于回到屋外,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谢稚鱼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决定按照计划进行:“节目组说要给每个人一个专访,刚才收到了通知,我们现在过去吧。”
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种干巴巴的语气和看起来就有问题的节目组,南初这么聪明一定会发现问题。
“嗯。”南初正用毛巾包裹着冰块按揉自己的眼角,呆呆望了过来,“现在?”
谢稚鱼抿嘴微笑:“对,现在。”
还好似乎是之前哭过一场,南初对她的信任度已经到了完全不会质疑的程度,在细致补完妆之后跟着她出了门。
走过并不长的走廊,谢稚鱼按下门铃:“南初,你先进去。”
南初打开门,回头:“专访恐怕需要很久,你先去休息,我会和节目组沟通好明天再进行采访。”
“不用。”谢稚鱼毫无顾忌地将目光在她身上久久停留,“我在这里等你。”
南初的心被酸胀酥麻的喜悦淹没,完全忘却了质疑其中的bug。
“……”
南初走进粗略摆放好的演播厅内,主持人装模作样地拿着白纸坐在茶几旁,见她进来赶紧站起身打招呼:“南小姐,请坐。”
一旁的工作人员将热腾腾的茶水端了进来。
“不用客气,早点采访完我们也早些休息。”南初自然而然地端坐在对面,犹如一只终于找到休憩区而停留的鹤。
主持人马上笑着开口:“既然这样,我就直入正题了,这也都是观众们都很想知道的答案。”
“来到这个节目,你最大的期待是什么?”
南初想起现在还等在门外的鱼鱼,胸中既是喜悦又是心疼,在沉吟片刻后说道:“大概是终于能够放松下来和……朋友一起什么都不想,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