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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留情了, 他看着手腕处的手铐,松松垮垮地搭在手上, 与其说是囚禁,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很卑微的挽留。门处发出“咯吱”的声音
“怎么, 想来看看我有多惨?”
陈见津挑眉,将头转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近的越雪池。
越雪池银发及腰,银粉色的眼睛仿佛蒸腾起来一大片雾气, 他苦笑一声。
轻轻拂过躺在床上的黑发美人的脸,雪白与黝黑相融,咸涩的泪水落到陈见津的唇边,陈见津皱眉,嫌恶地想将那泪水擦掉。
却未曾料到越雪池率先俯身,用绯红的舌卷走了那滴泪珠,他想要吻上那瓣唇, 可看到了对方皱着的眉眼, 只能暗暗忍下心里失而复得的狂喜。
起身, 他用脸蹭了蹭陈见津的脸畔, 像担忧被迁怒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陈见津。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找我们?”
说着,越雪池将陈思景牵了过来,退到了陈见津的眼前, 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陈见津,希望那双与之相似的湛蓝色眼睛,能换取眼前薄情人的一点点怜惜。
“思景和你和像,你应该会很喜欢他的。”
说完,越雪池忍不住咬唇,内心阵阵绞痛,他的银粉色眼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对自己现在卑微处境的悲哀。
他居然也像那些怨夫一样,祈求用孩子来拴住自己的爱人。
“思景,是你的父亲思念我,才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吗?”
陈见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张与他相似的脸,面上却没有见到亲生骨肉的激动,反而是一种了无趣味地打量。
他对着陈思景问话,但眼睛却一动不动盯着地是跪在后面阴影之中的越雪池。
越雪池听到陈见津的问题,身子一颤,紧接着慢慢向前,将头低下来,让脆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陈见津的眼皮之下。
脆弱,任人宰割。
他不想回答,但陈见津却一把挑起他的下巴,脸上是不容置疑地强硬:
“告诉我,我或许还会原谅你。”
“是的,是因为我太想念你了。”
以至于我在孩子身上疯狂寻找你的影子。
越雪池颤颤巍巍地答道,他闭上眼,回想起分娩时的痛苦,和陈思景小时候那长时间痛苦的时光。
陈思景刚刚出生时,他终于肯从失去陈见津的悲伤之中走出来,他尽心尽力哺育这陈思景长大,却发现孩子的脸上,除了那双如出一辙,凉薄的湛蓝色眼睛,再难以找出陈见津的任何一点影子。
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陈思景不闻不问,完全交给了保姆来抚养。
生他下来,本来就是想在他身上寻找亡夫的影子,却发现是自己的翻版。
美美午夜梦回,他甚至难以自制地做梦,梦到陈见津死而复生,而自己垂垂老矣,儿子正值风华正茂,爱上仍是风韵犹存的父亲。
大梦惊醒的时候,他看着站在门口阴影处的孩子,难以抑制地冲他嘶吼。
但在枕边的手机里,发来陈见津还有可能活着的信息的时候,越雪池犹豫地看了看门口的团成一团的影子。
如果陈见津回来,看到他对这个孩子好一点,会让陈见津更爱他一点呢?
“啊,可我依然不打算原谅你,因为我不爱陈思景,更不爱你,越雪池。”
陈见津的话语像尖锐的利刃一样,一把打破了越雪池的幻想。
越雪池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
陈见津仍然不